游戏打麻将心得是怎样形成的,棋牌游戏老玩家文娭毑退休前不会打麻将,加上老伴长期生病,也没时间学打麻将。
老伴去世,孤身一人,儿女们工作忙,不能陪着她,想了两个办法与她商议,要么请个保姆,一来在家里做饭、搞卫生,二来陪母亲聊天解闷。
文娭毑在学会打麻将后胜率竟非常之高,这有点不可思议。
她和很多“麻坛”老将过招,都得胜回朝。
刚开始,那些不服气的老将说是“牌从生手”,虽赢了钱,水平还是臭。
但过了几年,文娭毑已无论如何不能说是生手了,她仍然每每高奏凯歌,便有人悄悄跟她取经,文娭毑说:“我自己都赢得稀里糊涂。
”
文娭毑赢多输少,但她自己订了一个潜规则:打五毛的赢不超过十块钱,打一块的赢不超过二十块钱,两块以上的一概不打,桌上有四十岁以下青年人的不打。
赢得超过自定的上限之后,她就慢慢把钱吐些出来,尤其输钱多的那位,她总琢磨着对方要什么牌,得给人家放几炮才好。
她在家里偶尔跟儿子交流这些打牌的心得,儿子叹道:“你这样子打牌多累啊!”文娭毑说:“不累。
都是几个拿退休金的,我们打牌是娱乐,不是赌博。
这样子玩大家才开心。
”
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张姓妇女,一张嘴巴细细碎碎,唠叨个不停,赢了钱嫌别人水平臭,说打起来没味,输了钱就说赢了钱的那位太阴险,断了她的财路。
这堂客真是讨嫌得让人忍无可忍。
一天晚上,周娭毑、廖娭毑、刘娭毑三人结伴来到文娭毑家里,她们心里明白文娭毑平时打牌总是让着,输赢很有节制。
心直口快的周娭毑对文娭毑说:“你不要让,连我们一起赢没关系,关键是要把那个背时堂客搞输,让她连输递输,输得最后要脱裤子了,就肯定不得跟我们玩了。
要不然,只听得她嘴巴念,赢了钱都堵不住那张寡嘴。
”周娭毑一张嘴噼里啪啦就像放了一挂鞭炮,文娭毑闻到了浓浓的硝烟味,但她心里略有忐忑:“她那张嘴确实讨嫌,可是,我哪能说赢就赢她哦,我又不是职业杀手。
”周娭毑任性起来,手一挥,大声说:“不行,你非赢她不可!你太有恻隐之心。
你知道吗,对敌人宽容就是对朋友残酷。
”文娭毑说:“没这么严重吧,都一个小区的。
”周娭毑更加理直气壮:“怎么不严重?你问大家,哪个想跟她玩,看都不想看见她,她是人民公敌!”另两位娭毑连声附和。
三位娭毑同仇敌忾,直说得文娭毑热血沸腾,她心里简直陡生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神圣气概,她对三位娭毑说:“好,我尽力而为。
只是大家要答应我一个条件,如果我赢了她,无论她如何骂人,谁都不准还口。
”
第二天下午,文娭毑、周娭毑、廖娭毑和张姓妇女四个人一桌,一块钱一炮。
文娭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赢了七块钱,张姓妇女赢了三十二块钱,嘴巴子更是得理不饶人,一会儿说输了钱的周娭毑和廖娭毑的手气比狗屎还臭,一会儿又说自己打错好几张牌还赢这么多,那是钱长了眼睛。
晚上,三位娭毑又到文娭毑家里,埋怨文娭毑没有尽力,让她们蒙羞。
文娭毑也觉得很惭愧,待三位娭毑走后,她默默地回忆着下午的牌局。
认为,自己打牌的状态很一般,而状态一般的原因似乎跟下列因素有关:一是中午没有休息,打到三点左右的时候瞌睡虫来骚扰了几回,害得她几次错失良机。
二是午饭吃得过饱。
三是中途接了三次手机,似乎也有影响。
接下来的一周,文娭毑天天赢钱在二十元以上,她和几位老娭毑联手,打得张姓妇女真的输得要脱裤子了。
从此张姓妇女再也不来打牌了。
过了很久,文娭毑还对当初那样处心积虑地对待张姓妇女存着歉疚,她觉得过分了一点。
周娭毑说:“妇人太刻薄,才有那样的结果。
”而文娭毑内心认为,一个真正不刻薄的人,嘴里压根儿就不会吐出“刻薄”这个词儿。
于是,她重新捡起了她的“潜规则”,而且发誓,无论如何,再也不改变这个规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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